小孩子不懂那么多,见谢老爷子又和蔼起来,又开开心心地拥了过去。

谢云景把油门踩到限速,一路飞驰地开回了家。

房子的窗户漆黑一片,一点灯光都无。

吃饭的时候谢云景摘了围巾,但上车后他就又戴了回去。他摸了摸围巾,决定还是赌上一把。

“顾闲?”

谢云景进了门,只有玄关的感应灯随着他的声音亮起。

屋子里一室寂静,谢云景穿过客厅,正准备上楼看看,却被一阵冷风拂到脸上。

不同寻常的寒凉之意让他看向风的来处。客厅通往院子的落地窗上,挂着的窗帘被夜风吹起,荡出层层涟漪,宛如舞女的裙摆。

没有开灯的室内比室外更暗,浅色的窗帘隐隐透出窗外露台上的轮廓。

谢云景确认似的向着落地窗缓慢走了几步,接着骤然迈开步子,快速来到落地窗前。

哗啦!

被快速拉开的窗帘在轨道上摩擦出响亮的声音。

谢云景看清露台上的同时,露台上的顾闲也回过头来。

“你怎么回来了?”

顾闲在露台上席地坐着,回头的时候斜仰着脑袋,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拿着罐罐装啤酒。他摘了手套,塞进口袋外套时大概不怎么用心,口袋边缘还露着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