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景试图挣脱,顾闲发出一声痛呼,紧接恼怒道:“赶紧动手啊!”

张鹤杰和李雨秋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抄着各自的窗帘扎带冲进房间,一左一右套住谢云景的手腕。

打开的房门重新关上,谢云景则是被反剪双臂捆在了椅子上。

用来遮掩高大拱形窗的窗帘十分沉重,扎带自然是相当粗壮且结实,再者双拳难敌四只手,谢云景绝无逃脱的可能。

顾闲呲牙咧嘴地捏着肩膀转动手臂,谢云景的挣扎扯得他肩膀差点脱臼。他望着谢云景因反剪双手而隐隐从衬衫下透出的胸肌轮廓,骂道:“草,你他妈的是头野牛吧!”

谢云景全无受制于人的惊慌:“你来干什么?”

“啧啧,真够没良心的。”顾闲捏完左右两个肩膀,冲张鹤杰的方向一扬下巴,“你抢了人家老婆,我来替天行道。”

“就你?”谢云景讥讽地弯起嘴角,终于看向张鹤杰,“他问你要了多少钱?”

“……”这问题张鹤杰不知道该不该接。

倒是顾闲毫不客气:“要钱怎么了?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再怎么着都比你这个抢人老婆的来得好。”

“陶然然和我说过她有男朋友。”谢云景无视顾闲的嘲讽,继续对张鹤杰道,“这场订婚宴是为了应付长辈的权宜之计,我本人对陶然然没有任何想法,也没有任何履行这桩婚约的打算。”

张鹤杰露出错愕之色。

他追人追了将近五年,前不久陶然然才终于答应了他。两人没来得及在陶家过明路就出了谢家要联姻的事,为了攀上谢家这门亲事,陶家当然完全否认他和陶然然的关系。

而他们自己,也因为顾虑连累到自己家族,以及可能遭受来自谢、陶、张三家的联合施压,并没有选择公开,只想着私奔好避过这次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