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拆了包装又看一遍,确定这就是自己最常用的眼药水。他每年换季都会过敏,但是助理从来没买对过牌子。

王助理竟然百年难得一见地贴心,神奇。

夏迟晴滴了药水,试了试眼镜,视野再度清晰。他偏头往另一张床看去。

月光流进了窗口,落在人屈起的一条腿上。枯叶黄的丝绸睡衣泛着柔软光泽,映衬着男人的脸。

月下看美人,越看人越美。

夏迟晴眨了眨眼。余老师头发看起来像小小的海浪,不知道是做了造型,还是天然卷?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夏迟晴迅速惊醒。摘掉眼镜,放轻动作爬上了床,他准备履行自己的承诺:做好一个尸体该有的样子。

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年寒暑假夏迟晴都会回国,专门去影视城跑龙套。几年下来,经验确实很丰富。他拉起被子,双手放在胸前,安详地开始默念口诀。

我是尸体,尸体是我。人动我不动,诈尸要吓人。

有蚊子!

夏迟晴睁开眼睛,迅速和落在他鼻尖的混账东西来了个对视。下意识准备给它来个大巴掌,突然余烬翻了个身。

……

打蚊子有声音,尸体不会发出声音,所以自己不能打蚊子。

就在他开启脑内风暴,如何才能不动声色捏死蚊子时,余烬来来回回翻了十几个身,愣是把夏迟晴翻出了一身冷汗。

然后,他后知后觉一件事,好像余老师失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