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那日老男人动情时低哑的喘息太真挚,将人衣裳弄脏时的慌张太纯情,后来餮足时的神态又太性感,不然以这人最近忽冷忽热的态度,他都要以为男人是提上裤子就不负责的渣男了。

莫非是不好意思?

黎原心里嘀嘀咕咕、思绪乱飞,身子却稳当当凑到书桌旁,将咖啡放下,温柔地笑笑:“手磨咖啡,你喜欢的半糖,别工作太晚。”

一般来说,这番话说完他就可以识趣地出去了,但是黎原不走,依旧噙着笑站在一边,眼睛忽闪忽闪地放信号。

盛檩似乎懂,又似乎不懂,转念想起两分钟前才看过的生动画面,眉峰微动,嗓音淡淡:“你就这么喜欢喝咖啡?”

“……啊?”

这话没头没尾,黎原一脸懵逼。

不过他还没弄明白,面前的人已经端起咖啡,上好的白瓷杯掩住锐利唇峰,冷冽的眉宇低垂,竟是透出几分柔和过的禁欲疏离感。

暖光融融中,瞧着男人俊朗的轮廓,黎原有点飘,心头那股压抑了好几日的难耐开始悄然上涌。

自打那个红绸晃眼的夜晚过后,他们就没有“亲热”过。

况且那天他洗完澡穿着堪堪遮住大腿的白衬衫出来,这人也没多瞧他一眼,只说了句“早点睡”,就继续看他那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

那夜,黎原独守空床。

至于这几日,盛檩照例早出晚归,只有晚餐时才能见到他。饭桌上更是惜字如金,将“食不言”三字践行到极致,黎原想找话题,面对一张冷脸根本无从下手。

饭后,这人也不在客厅旁的开放小书房看书了,改到二楼关门办公。

黎原只好每晚借由送咖啡进来瞧上两眼。

他隐约察觉男人最近心情不佳,怕影响他工作所以一直不敢打扰,乖乖忍耐了三天。

整整三天,连拉拉小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