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现在到哪里了?

盛檩思忖着拿起手机,不知为何,没有拨通本人的电话,而是打给家中这个时间一般在修剪花草的舒伯。

电话接通,不等他出声询问,对面舒伯严谨庄重的声音抢先传来。

“少爷,我遵照您的吩咐没有将您住院的医院告知夫人,但是夫人50分钟前出了门,说是去看您,不知道谁告诉夫人的。”

盛檩喉咙一哽:“……”

为什么他从老人家正儿八经的话语中听出些含沙射影的怼人意味?

盛檩沉默片刻,找不到话说,只得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舒伯继续汇报情况,“夫人还说,今晚不回来了,要在医院陪床。”

陪床?

盛檩闻言略微一惊,不由地观察起这间刚搬进来还不太熟悉的病房。

病房很大,是套间形式,除了他住的这间主病房,套内还配备了卫生间和茶水间,以及一间用于家属休息的小卧室,陪床的条件很充足。

“好,知道了。”

盛檩沉声挂断电话,顺手点开微信,盯着那句“我要照顾你”。

说不上来具体感受,说感动好像又不是,反而升起点难以言说的顾虑。

毕竟有那个人的地方,总是难得清静。

就在这时,空荡荡的过道里传来几道交错的脚步声,其中一道格外轻盈熟悉。

盛檩心有所感,刷地抬头看向房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门豁然被推开,下一刻,一抹清致的身影映入眼帘。

来人捧着一束黄色娇艳花朵,穿一身淡黄色的衣裙,如同阳光的灿烂颜色显得整个人更为明艳端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