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罪臣不是都已伏诛了吗?”一名年事已高的长老在侍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犹疑道。

“当时在京中的叛徒确实已经全部落网。”宋南枝不可置否,但她记得约瑟长老在信函中提及的几个名字,眼神凉凉地扫了一圈殿中人:“但那只是一支部族的人,一支部族的人敢踏足中原介入夺嫡之争,背后定有权贵推波助澜。”

她笑容嫣然,带着不可小觑的攻击性瞥向众人:“咱们中原有句俗语叫做‘为他人作嫁衣裳’,说的就是忙来忙去没给自己捞着好处却便宜了别人,得了便宜的人今日也都来了,小女子既然站在这里,就不打算让他们藏下去。”

她与祁星眼神交汇了一秒后,笃定道:“我与夫君已经查到了背后之人的名单,夫君如此身份不便出手,可我一介女流没什么好顾忌的,我就实话实说了,诸位刚才举杯共饮的茶水中有几壶下了点东西,不出三刻就会发作,发作后药石无解,必死无疑,若是主动自首能留下一条命,据不认罪的就没办法了。”

宋南枝话音一落,众人的脸色就变了,有的看着自己杯中的酒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有的皱着眉头不满地盯着上座的人,一群人各怀鬼胎,谁也不能确定身边同僚的杯子里是不是有毒……

单单空口白话很难让人信服,起初没人肯主动站出来,毕竟站出来就算不死也要脱成皮,老滑头们抱着侥幸心理,觉得王妃只是吓吓他们而已。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打破了他们有恃无恐的认知。

只见查克郡王最先倒了下去,倒下以后还不断冒汗,四肢抽搐,不一会儿功夫就口吐白沫,失去了意识。

紧接着一个富商权贵也肚子涨疼,哀嚎着跪倒在地上。

随着好几个人面色异常,宋南枝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锤下最后一击道:“大家不用着急,发作的时间有快慢,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早晚会死在这杯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