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事?!”宋南珠吓了一跳,手中的银针一抖,落在脚边。

宋南枝默默后退几步,以免被误伤。

“太子妃希望哀家有事?”太后不愧为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对着那排针眼神都没颤一下,冷哼一声道:“哀家不过细品一下宋二小姐泡的茶,才闭了会眼就被晃得头晕眼花,刚好些听到太子妃要扎针,是不是再晚些哀家就要被扎成筛子了?”

宋南枝差点笑出来,这太后奶奶有点可爱啊,一把年纪了还能出口成章地嘲讽宋南珠。

“臣妾绝无此意。”宋南珠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立即回过神来补救:“臣妾只是看太后喝酒以后闭着眼,以为是这酒太醉人,老祖宗承受不住才……”

太后此时早没了好心情,肃穆地打断道:“谁跟你说你二妹妹给哀家喝的是酒了?”

“不是酒吗?”宋南珠愣住了,看了看自己杯中剩余的浓酒:“可我明明看到……”

这回的话仍旧没有说完,出言打断的人是宋南枝:“原先礼部准备的的确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给在座诸位饮的也是此酿,但小女想着太后娘娘已过半百,再饮这么烈的酒有些风险,所以便临时换成了清热解火的白菊茶,还望太后娘娘不要怪罪。”

太后扶着宋南枝的手慢慢站起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哀家眼神是不好,但还没瞎,这心里啊,跟个明镜似的,谁对谁错哀家心里清楚。”

“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又细心,哀家责问你做什么?”

太后蹙眉按了按颅顶:“哀家记得,老医正年初时确实叮嘱过,不能饮酒,是哀家自己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