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云扶着自家夫人到花厅中坐下,他目光触及夫人脸上的苍白,有些不愉。

夫人还生着病呢,做什么出来迎接那不孝子!怎么看都应该是那小兔崽子自己麻溜的滚回来,到夫人床前端茶送水的尽孝才是!

只是夫人的决定,他从来都不敢违拗,只能让婢女去多拿几个汤婆子过来,免得冷到夫人。

同时他细心的拿出一件赤色大氅,走到夫人身后给她披上。

沈夫人拿着帕子捂嘴咳嗽的手顿了一下。

接着扭头怒气冲冲的看着沈鸿云,“做什么?你是要热死我吗?这六月的天气,又是汤婆子又是大氅的,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不能给你那些莺莺燕燕腾地方是不是?”

救命!他哪有什么莺莺燕燕?这焕京城中谁人不知,他沈鸿云只有这么一位夫人,连个小妾都没有?

他又不是他那个好色儿子!

而且…这大氅…他不是看她受的是风寒,担心她再吹了风病情加重嘛?怎么就说得这般难听呢?

在外是管理焕京城的一把好手,在内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的生活弱智沈城主,根本意识不到,这六月的天气,披着一件大氅有多怪异。

他委委屈屈的收起大氅,不敢反驳一句。

站着想了想,他还是期期艾艾的踱步到夫人边上的位置坐下,看到夫人说完又是止不住的咳嗽,他端起桌上的蜜水就要喂她。

恰在这时,守门的小厮喜气洋洋进来回报,“回来啦!夫人!大公子回来了!正往这边走呢!”

沈夫人「腾」的一下站起来,眼神殷切的探向门口。

夫人站着,沈鸿云哪里敢坐着?当即也调整了一番脸上的表情后,不怒自威的站在自己夫人身边,犹豫一会儿,还是伸出一只手,偷偷搀住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