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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墨的直觉一向很准,她觉得京中会有变故,便真的有变故。大军行了一月后刚入边关,她就得了京中消息,宋宜之将宋家旧案搬出来,意图要为家族平冤。

这举动没什么不对,两人一开始也是商量好的。她却不知宋宜之竟会这么快办,边境陈锦墨担心的很,宫中宋宜之一派更不知他冒险做这些是为了什么,韩福闻讯忙从浣衣局奔回了司礼监。

前掌印来众人不会阻拦,韩福没一会儿就到了宋宜之面前:“你不是冲动的人,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圣上信任,偏要在这时翻旧案?”

宋宜之请他坐銥譁下后,便一直不发一言,收拾着桌上奏疏。

见他这幅样子,韩福就来气:“你说话啊,收拾什么,惹恼了圣上,你就真要从司礼监收拾东西走了!”

奏疏被抢走,宋宜之也不说什么,给韩福倒了一杯茶,让他消气。

知他是个有数的人,韩福将老后的希望押在他的身上,也是见他比常人冷静也有心眼。自他入司礼监以来,就没怎么红过脸训他。

宋宜之道:“师傅放心,这回我确实冲动了些,却有不得不做的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见他不语,韩福叹了口气,“不能说,不能说,还是不能说!你连我都不信?别的我不提,可你想过吗。哪朝哪代皇帝判的冤案是在他在位时翻的,你如今这样不是打圣上的脸吗?”

这道理宋宜之自然是懂,可他必须要这么做。否则新帝登基后再翻案,话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