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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迎上宋宜之的目光,陈锦墨也不管有些话说了会不会太匪夷所思,只想让抱着她的人知道自己是谁。

“这便是我的印记,我们初见是在诏狱,我坐在空牢房里,你从外面走过。”

虽然那一段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可陈锦墨自始至终都忘不掉抬眸看的那一眼。

宋宜之不奇怪,甚至说一早便知道。或许是借尸还魂,亦或是其他更离谱的理由, 总归原来的二公主绝不会待他如此。

“宜之,我原没有公主的身份,没有现在的一切,甚至长相一般, 家事贫苦, ……”

陈锦墨说的这些, 宋宜之都不在意。

“无论在哪里, 你又是谁,都是我奉在掌心的公主。”就算抛去公主的身份,此刻他怀里的人,也依旧还是他的公主。

他贪恋的从不是她的地位容貌,只是年深日久后,看到的心底那一片热。

起身时,昨夜散在案前地上的衣服,被宋宜之叠好放在床边。洗漱完,坐在镜前挽发,将陈泰吩咐她的事情说与宋宜之听。

亦回忆起入京后陈泰的态度,陈锦墨越发笃定:“他是想用我做刀剑。”

其实本质上,她与宋宜之,都被陈泰当做刀剑。替他除掉所有隐患,对付贺均,只是他不知道太快的刀剑有时亦会伤了主人。

“公主,不可再有亲自动手夺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