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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一次,下下次呢?若是他们在我们这尝了甜头,又带其他人来呢?入冬大雪道路难行,各处运送粮草多有不便,我们就这点粮,管不了别人。”

陈锦墨说着,哈出口热气,搓着双手,还是止不住觉得冷。

这些道理翟布自然是懂,只是作为人父,见了那些孩子,难免就想到自己家的。

知道他是想老婆孩子了,转眼也快过年,陈锦墨心也忍不住往京城飘。

“战争对哪一方都有亏损,两国之间迟早是要议和的。这次得逼着胡国自己提议和,之后再行救济。”

打了这些年的帐,陈锦墨也疲了。

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这话听着豪气,可很无奈的,羌国没那个资本。

两个国家都经不起一直打仗,为保经济,让各自安稳,早晚都得以和为贵、休养生息,到时亦可互通资源。

“恩威并施。”翟布激动道,“大帅是想河清海晏,华夷大同。”

“哈?”陈锦墨蒙了,她好像没想那么多。

只是翟布不管这些,只觉得自己能跟在这样有远大抱负的将领手下,实在三生有幸。亦是他当年没有看走眼,跟对了人。

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

不忍打破翟布的信仰,陈锦墨索性由他这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