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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墨一僵,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一路上,好像那些人也都是看了她的脖子,才做出那副惊讶难言的表情来。

征战多年,每日早间都要起来带兵晨练,每回起的匆忙都来不及拾掇自己,渐渐她也改了那爱照镜子臭美的毛病。今早起来她依旧没照就出来了……

不死心地再问翟布:“我脖子上有东西?”

对方一愣来不及回答,路过的曹温茂直接问:“老大,你脖子被谁打了,怎么青了一块?”

……果然,陈锦墨下意识抬手将脖子挡住,冲进营帐找一柄打磨光滑的大刀照了起来。

隐约能看见脖子上的一点淤青,她居然毫不知情顶着这淤青走了一路。她的一世英名啊,没脸见人了!

宋宜之为什么没有提醒她?

翟布进来,见她一手捂脖子,一手拿刀像要自刎的模样,顿时乐了起来:“将军家那位醋劲看来可不小,这么多年由您在军营里,也是真能忍。”

以他看来,就是昨日陈锦墨换回红装太招眼,宋宜之吃醋了,今日才迫不及待宣誓主权。

宋曹两兄弟还不明白这和醋劲有什么关联,陈锦墨已经找了块布将脖子包好。而后指向翟布,严肃道:“不准笑!”

翟布被她瞪得发毛,想起那块被令箭穿进的石头,笑意顿收。如此陈锦墨才满意下来。

“有家室的人,没办法。”说罢,故作镇定的看向众人,“都严肃点,将人都叫进来,昨日我有话没说完。”

这句不论是翟布,还是两个小叔子都没有理会,只说事情都处理完了,将她请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