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宋宜之便将陈锦墨护到最右侧,自己站到了左边。

妇人回头看到这一幕,不由笑着调侃道:“小相公可真会疼媳妇儿。”

“大嫂,不……”

见宋宜之想否定,陈锦墨抢先开口:“他脸皮薄,大嫂别打趣他了。”

说罢,双手攀向他的右臂,拽着衣袖,低语道:“这边人多又杂,你就先与我做做样子。”

她这么一说,惹来宋宜之的侧目。不过单从露出的眼睛里,陈锦墨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只是再没纠正妇人的话。

妇人又问道:“你们年纪轻轻的,这不太平的时候,何不在家呆着,还要出来?”

陈锦墨答:“家父于老家患病,我们放心不下,过去看看。”

“你们倒是孝顺,不过还是提醒一句,从这里的安济坊开始就没药了,孝归孝自己染上病就不好了,还是早些调头回京吧。”

这里离京城不远,怎会无药?想不通缘由,陈锦墨只能问这妇人:“朝廷不是有调拨下来吗?”

妇人叹了口气,无奈道:“禁不住药材涨价啊,又涨了一次,哪里买得起。”

又涨了?还是因为贺家?

无论这次是不是,卞则通所说若为真,贺家都是药材涨价的罪魁祸首。想到这,陈锦墨气不打一处来,想教训贺家却无办法。妇人带的路离病人聚集处尚远,可纵是如此,还是能听到里面的人在痛苦呻/吟。

似是察觉到她的焦躁无力,宋宜之轻声道:“公主稍安勿躁,过了这里,镇上便有药材铺,我们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