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来那我换一个问法,前面院里躺着那么多人,你们对比一下,他们和你们哪一方活下来的几率比较大?”这回是正儿八经的劝了,语气也尚算温柔,众人突然觉得二公主还是能安抚人的。

二人都不答了。

“不说话了?那么多人一步就要踏进鬼门关却苟延残喘地活着,你两好胳膊好腿的,搁这寻死腻活!丢不丢脸?”

话没好话,陈锦墨这一句语气又开始横了。

知道陈锦墨是不可能再温柔了,气急了说不定还能来句,别拦着看看他们敢不敢死。宋宜之只能开口。

“两位何不寄希望于七皇子与四公主,若将他二人治好,或齐心研制出医治瘟疫之法。功过相抵也能保住性命。”

年近四十的御医叹了口气,无力道:“这一层我们也想过,可我十岁跟着师傅学医。红斑年年有,我见过的不少。这一次的虽然症状一样,医治之法却全然不同。我也想将功补过,可完全找不到办法。”

另一人也哀戚戚地开口:“若是时间充足还好,可两位贵人的情况并不好,最多也就能再撑几日。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找不出应对之法。如此,还不如我自己了断。”

这种已经把最坏的路都想好了,觉得自己非死不可的人。不管怎么劝,都能想办法给反驳了,这话要是被另两位御医听到,说不定能被带跑偏。

并不想听陈锦林还有多久要死,陈锦墨也算是失了耐心,就等接下来宋宜之怎么处理。

然而宋宜之和她的心态是一样的,不论怎样的绝境都没有轻生。活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各处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实在没心思去和求死的人辩论他们是不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