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还是遇到了闻讯赶过来的宋宜之,他带了一床薄被。陈锦墨盖上是没那么冷了,效果却不大。她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换上一身干爽的衣物。

入了馨芳殿,宋宜之便不再管那些规矩,将陈锦墨抱起来送进了寝殿。淑妃与初荷已经等着给陈锦墨换衣了。

他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接下来只有站在门外无尽的等待。

不知躲哪偷懒的周义冒了出来,走到他跟前。

“你听说了吗,可吓死人了。今天还是七月半,我不敢一个人站外面值夜了。”周义胆小还没什么眼力见,单纯想和宋宜之商量调个班。完全没意识到,这人的情绪有些不对。

宋宜之向来温和好说话,周义又担心起了另一个问题:“可是我又不敢一个人呆屋里。”

“回去!”

冷冷两个字从宋宜之嘴里出来,周义才察觉到不对劲。后知后觉地发现公主寝殿里似乎格外地忙,又看了看宋宜之紧攥成拳的手。

“公主怎么了?”

宋宜之带着冰刀的眼神飘过来,周义下意识一哆嗦:“得令,我这就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溜得很快,甭管是不是七月半,他都不敢再来烦宋宜之一下。

陈锦墨是仅存者一丝神智直到洗漱完,并被强灌了一碗姜汤。之后便发起了高烧。

这种情况很不对劲,她身体没这么弱。这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力感,仿佛有把巨大的钩子要把她勾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