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倒没先答允,只问道:“投壶是宋宜之教你的吧。”

这称呼换的倒也快,陈锦墨也不避讳,毕竟这宫里的事,总不至于能瞒过陈泰。

见她答是,陈泰又问:“想学骑射也是因为他?”

“是因为这些日子练的投壶,也是因为君子六礼,想像哥哥们一样骑马打猎。”陈锦墨不会承认,是那日见宋宜之骑马,心痒痒也想跟着学。

也不知陈泰今日怎么了,非要在宋宜之的事上盘问她:“宋宜之自小由宋廉教导,文采技艺为京中世家子弟的翘楚。你可知,朕为何要将他安排到你身边?”

皇帝心海底深,陈锦墨上哪知道去。总不至于是想撮合他两吧。

“女儿不知,只是撇开宋家一案不谈。他确实是有真才实学,女儿也真心想讨教一二,这几日也受益颇多。大约,他的身份呆在几位哥哥身边却有隐患,倒也让我捡了个便宜。”

听她的意思,是想求学。陈泰细细观察着她的神情,确实坦坦荡荡也不遮掩那一丝欣赏。如此,或许是他想多了。

多少知道陈锦墨开始转性,每日去找太后练拳。总归她不是皇子,宋宜之也无法从她这得什么权利。就让她学吧。

“你倒比太子他们上进些,便准你去宫内马场。让宋宜之跟着教你,御马监掌印太监自会给你挑匹好马。”

陈泰总算答应下来,一番谈话也算结束。

陈锦墨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并不知道无形中躲过一劫。此刻红玉已经将事情办好回来。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数。

晚宴开始前,贺贵妃起身暂时离席。见她上钩,红玉也走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传一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