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之给她找出来了,不得不说地方有些多。羌国有大小两百余州,边境几处都零零散散失了些地。

或多或少与皇帝重文轻武,不信武将有关。

陈锦墨大致算了一下,失的几处绣的粗略些,倒也来得及。幸好淑妃绣的,只有皇城周围绣的精细,往四周去,地势不清处便绣的粗略。不至于为了几处新增的城池毁了一片。

比不了贵,就比大。谁怕谁。两个人绣来得及。

皇帝寿宴就是吹彩虹屁的时候,一要祝他活得长,二要吹他功绩卓著仁君典范,三还要告诉他天下土地都会是他的。

陈锦墨想到激动处,翻书的动作也跟着大了些,竟将边上一捆绣线推掉下绣架。宋宜之已经早她一步弯腰去捡,陈锦墨再动作时,碰到的自然就是宋宜之的手指。

两人俱是一愣,同时看向对方。

这距离……有些太近了。

陈锦墨心跳漏了一拍,跟安了发条似的,弹坐回去。起身时,鬓角特意放下做装饰的发丝,轻拂过宋宜之脸侧。

已经捡起的绣线又落到地上,鼻尖似乎残存着发上清香,宋宜之如止水的心仿佛也起了些波澜。

重新站起,将绣线放下,应陈锦墨所求描绘出大致地形,她便开始绣。

那两块伤心地,未免淑妃难过,陈锦墨总得自己来。

一个时辰后,小憩的淑妃归来,白北城地形已经差不多成形。见陈锦墨自作主张多绣的地方,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