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儿女没一个省心的,陈泰揉了揉发疼的头,不理太子。

“说说吧,为何偷玉契?”

又到了生死问答环节,陈锦墨迅速组织了答案。

“女儿对宋公子有愧,想补偿一二。才偷兄长的玉契,去了诏狱。”

“你可知宋家犯得何罪?”

“女儿知道,宋家有罪该罚,可尚未定罪,审问也已结束。诏狱里虐待打骂宋家老小的也是父亲安排惩罚他们的?”

如陈锦墨所料,陈泰并不知道这件事。

“什么虐待打骂?”

“诏狱有人买通了衙役,故意为难欺凌宋家。别人能吃青菜白粥,宋氏一族只能吃泔水。父亲,天子诏狱何时成了给人些贿赂便能报复私仇的所在?”

诏狱可以任由衙役收取贿赂,打压欺辱收押罪犯。

这是陈泰不知道的,也绝不能容忍的。由他直接掌管的诏狱,居然还能听别人的?

陈锦墨一招祸水东引颇有成效,她也不怕陈泰查下去,衙役白拿她的钱不敢干活。还有两天宋家就要服刑,诏狱的事是顽疾两三天去不了,怎么着也得开个朝会议一议。

陈泰此时确实想找个人商议,可身边是皇后,前面跪着的是女儿,都不能干政。

偏头瞧了瞧太子……

陈泰放弃了,谁也指不上。

心情不好,这女儿打还是得打。

于是对着孙全福道:“把二公主拖下去,杖责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