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鱼已经处理完毕,朵朵鱿鱼花放置在盆里,等待入锅。喻珩川又看了眼旁边的订单,着手打了三个鸡蛋进碗里。

谭悠悠能感觉到他似乎斟酌了许久,最后冒出一句:“也没什么。如果最近几天有人找你做什么难度很大的菜,你可以拒绝。”

“什么意思?”他这么一说,谭悠悠反而更加迷茫。

喻珩川手上打鸡蛋的速度明显加快,金黄的鸡蛋沫在筷子尖上飞旋而起,在碗里自成个风起云涌的小漩涡。

“我爷爷他最近刚好在明市疗养。”喻珩川故作轻松,但眉心始终没松开,“刚好又看到了你的直播,说要来考考你。才能……”

谭悠悠接口:“才能?”

喻珩川微偏过头,与她四目相接,“才能让你过门。”

这句话说得轻快,一字字狡黠地从薄唇之间蹦出,与之前几句的为难大相径庭。谭悠悠意识到这就是喻珩川故意引她进陷阱,然后关上门,对着猎物露出真面目。

谭悠悠又想去踩他脚尖,但喻珩川很自然地避开,顺便格挡住了来自上面的“鱼尾攻击”。预判了谭悠悠的预判,喻珩川眼里化不开的冰雪中跳动着恶劣的光。

“大清早就亡了。”谭悠悠轻哼一声,想把解冻的鱼捞出来,但被喻珩川抢先一步,让这条鱼冻红了喻珩川的指尖。

谭悠悠又换了个生姜切,补充道:“而且说得好像我很想过门似的。你家是有王位要继承吗?”

剖开鱼腹,清理内脏,不伤及任何肉质。喻珩川换了条鲳鱼,继续解剖。“王位没有,但有一家酒楼。”

谭悠悠非常有骨气地表示不屑,“你家酒楼是卧云轩?”

喻珩川回答得异常自然:“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