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不是你小子拿的熏鱼?”

杨梓诚下意识地就双手抱头,却没有预想中的巴掌或是拳头落下。只见那位大哥笑呵呵地就拿了快熏鱼过来,塞进杨梓诚嘴里。

“今天哥请你,看你还挺像模像样的。”

杨梓诚嚼了嚼嘴里的鱼,一滴醋的酸味在舌尖炸开,酸得他眯了眯眼,但外焦里嫩的熏鱼混合多种香料的回味让他忍不住分泌出唾液,狠狠又咬下一口。

怎么回事?昨天拿的熏鱼没那么好吃啊。工艺改进了?

杨梓诚虽然长在村里,但有爷爷奶奶宝贝着,还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经常送错餐,或是端着盘子摔个大马趴。没一个小时,身上的t恤已染满了各种污渍。

谭悠悠见他又灰溜溜地进了厨房,这回手里的是一个破碎的盘子。事先喻珩川还吓唬他说,摔坏了盘子要赔钱。现在杨梓诚的双眼红彤彤的,显然是想哭,又凭借“男子汉强悍的意志力”才没掉金豆子。

谭悠悠放下手里的锅铲,帮他把那些碎瓷都丢进垃圾桶,又检查了一遍他的手掌,确定没有被扎到,“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知又怎么戳到了杨梓诚脆弱的自尊心,他甩开谭悠悠的手,摇头大声拒绝:“我不累,你还有什么你说!不就是个盘子嘛,我赔!”

在一旁的喻珩川不知何时也暂停了手中的活,眼神黯了又黯,沉冷得如同厚厚冰层下的深湖。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刻意强调。”

杨梓诚一身热劲都被喻珩川的清冷声线浇灭,忽然感觉穿着短袖确实有些凉,抱住手臂搓了搓刚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他不是很懂为什么气温骤降,但求生的本能让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

“我……我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