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谭悠悠撑起脸来,问道,“你为什么进圈呢?感觉你不像缺钱的。”连酿个酒都要专门跑到明市来摘桂花。

喻珩川沉吟片刻:“很多原因吧。”

他这么含糊其辞,谭悠悠就来了兴致,手里握了根筷子斜对准喻珩川,假装是个话筒。“请问喻先生,是因为爱好吗?”

喻珩川对着筷子头轻耸起眉峰,摇头否认。

“那是……为了普度众生?”

喻珩川哑然失笑,虽然只是唇角微微扬起,但是谭悠悠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那么轻松。他自然地握住谭悠悠拿“话筒”的手,只是轻轻触碰,两个人都好像触到了电流,谭悠悠下意识地想缩回去,却反被喻珩川包裹入手心。

喻珩川的手指修长莹白,谭悠悠以为会像冷玉一样冰凉,却没想到手背摩挲过他的掌心,恰到好处的温热透过皮肤,舒张开浑身血脉。

“你……”谭悠悠感到血液上涌,脸上如有针刺,热辣辣的,眼睛也不知该往哪儿摆。

喻珩川轻声说了句“抱歉”,但好像并没有抱歉的意思,不过也悄然松了手。谭悠悠耳垂上的血色还没褪去,在灯光下能明显看到一层细软的绒毛。他注意到谭悠悠打的耳洞即将闭合,想来很久都没有用耳环或者耳坠,怕疼,又敏感。

手虽然放开了,但灼热的视线还是把谭悠悠烫了个半熟。虽然知道很狼狈,但谭悠悠还是捧起吃空的碗,跌了个踉跄,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厨房。

哥哥说得对!山下男人如老虎!

水龙头“哗啦”一下,被谭悠悠开到了最大。水槽里的碗筷也乒乒乓乓地互相撞击,昭示着洗碗者此刻的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