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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好鞋,燕栖也重新换好拖鞋。

“你,”宋雪檐问,“不出去了吗?”

“不去了。”燕栖转身,将伞重新放回柜子里,发出一声闷响。

宋雪檐抱着水杯绕过玄关,脑子一转,说:“你是想下去接我吗?”

“对。”燕栖转身,定定地盯了他半晌,那眼神让宋雪檐莫名有点不安,仿佛失手摸了一把牢门,惊醒其中的困兽。

卧室莫名安静了下来,雨声被隔绝在外,发出闷热躁动的声响。

燕栖瞪酸了眼,突然转过身,往卧室走,“洗澡去。”

宋雪檐跟上去,也稀里糊涂,“我哪里惹你了?”

燕栖蓦得转身,“你去哪儿了?”

宋雪檐说:“有位故人来找我,我和他散了会儿步,后来下雨,他开车绕了一圈才送我回来。你也认识,之前和你说过话的瞿城台,你还记得吗?”

未曾想他这么坦诚,燕栖一顿,说:“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怎么不回?”

宋雪檐闻言拿出手机一看,果然看见几条未读短信和未接电话,“这个啊,下戏的时候贺编和副导找我开了个短会,我就把手机关静音了,一时忘了打开。”

宋雪檐坦诚又有理,燕栖彻底泄气,转身说:“没事了,去洗澡休息吧。”

他显然憋着气,宋雪檐跨步挡上去,反手撑住卧室的门把手,说:“是因为我见瞿城台,你生气?还是因为我没有回你的消息,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