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延朝大步踏入书房,门摔得噼里啪啦,满屋玉器瓷器纷纷化为碎片,扫桌踹凳,情绪外化,冲动未消,极度愤怒。镜头一转,向来狂妄嚣张的世子爷挑起鎏金暗笼,颠得里头的鸟振翅叽叽喳喳,笼门一开,探出半只身子来。

明延朝握着细杆,手背青筋鼓起,鸟嘴轻衔他的指尖,啄出满眼的苍白。它飞到主人肩上,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偏头瞧主人的脸,发冠乱了,半缕头发散下来,额头青筋露出来,又被遮回去,若隐若现。

鸟儿从明延朝的肩头落下,翅膀扇过那截断去的袍摆,飞了个老远。明延朝抬手看去,被日光刺得眼目微红,直至鸟儿没了踪影,只剩空旷的华美屋檐。

幼时同窗共读,少年城门相送,长大后针锋相对,至如今割袍断义,往后注定要你死我亡。过去种种如浮云尘土,尽数散去,明延朝阖眸嗮笑,抬起细杆,关了笼门。

笼中无鸟,风过无痕。

“好,过了!”方昼寂不可思议,“打骂教育这么有效?”

燕栖站起来,“宋老师才没打我骂我!”

他撒丫子跑了,跑到对面,忍不住,当着所有人的面抱一下宋雪檐。宋雪檐没推拒,他就松开,又抱第二次,抱第三次,甚至揽着腰要抱起来,往柱子上推,跟小孩似的,得寸进尺,受了委屈、得了好成绩就撒疯卖好,专门克父母家长的心软怜惜。

宋雪檐终于伸手拍他的脸,还没来得及让他放开,就听见远处想起傅延乐的声音。

他转头一看,傅延乐身边还站着位漂亮温雅的女士。

作者有话说:

宋雪檐: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