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瞬间牛了,飘了,往前直冲一段距离,突然大喊「抓紧」,同时猛地往回滑行,完成了一次自行回转,堪堪从傅延乐和王屿川身边擦过。

宋雪檐低呼,窝在他身上,像只受惊落水的猫,燕栖单手捏了捏紧紧扣在自己腰前的手,像是安抚,又像炫耀,“厉不厉害?”

这时,傅延乐大骂:“你个骚孔雀!”

王屿川嚎叫,“我彻底湿身了!”

燕栖通通不搭理,只等着宋雪檐的回答。宋雪檐心跳好快,在他耳边说:“厉害,你最厉害。”

燕栖登时比喝黄河渭水的夸父还满足,他带着宋雪檐自行一段距离,看见前面摩托上坐着一对情侣。他清了清嗓子,突然说:“宋雪檐。”

“什么?”宋雪檐离得更近,想听得清楚,“你叫我吗?”

燕栖说:“你会记得今天吗?”

“会,今天我很开心。”宋雪檐大胆地说,“我也会记得你,是你让我开心。”

燕栖的心顿时漏了一拍,想说什么,可字典和读过的书籍都帮不上忙,那么多文字,那么多美好的情话,都在这一秒失了灵。他只好苍白又认真地说:“那你多和我待在一起,就会一直开心。”

“可你也让我不开心。”宋雪檐的脸颊蹭过燕栖的耳朵,激起两片颤/栗,“今天是例外,下次我们再一起玩,你也会选择和我待在一起,而不是和你更熟悉的王屿川,或者是别的朋友吗?”

前头蹿出来的摩托打翻了浪花,他们从浪中穿过,浑身都湿透了。

宋雪檐贴上来的胸膛好薄,他用下巴擦拭掉燕栖后颈的水珠,害得燕栖在水中也燥/热。

那光滑柔软蹭过时,像行刑。

春风花月的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