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我来的。”宋雪檐将脸埋入被子里,痴痴地笑了两声。

久旱逢甘霖,一滴涌如泉,怎能不欢喜。

“我一进去,没看见宋——小y,我就赶紧去看了监控,发现他俩一前一后地进了同一片区域,这还得了?我拿出跑五十的速度狂奔而去,在临近时堪堪停下脚步,整理着装,结果一撇眼就发现老王意图逼近,他要欺负小y!”

宋雪檐轻易就可以在脑海中构造出这个画面。

燕栖大一时参加过学校组织的夏季运动会,报了一百米接力跑、五千米长跑和男子跳高。比赛时,场地四周站着好多女孩子,欢呼尖叫,他躲在人群后,沉默安静,凭借身高,将燕栖比赛时的样子刻入脑海。

那天广播里出现了17次「燕栖」,这个名字被写满一大片告白墙。女孩们推推搡搡、成群结队地在上面比心,不怕让太阳瞧见她们的欢喜,只有他趁着夜色昏暗,拿起快断油的笔,做贼般地也把自己的心意藏进去。

月亮嘲讽他胆小,却不知他那时躲在人群里,已经是使了全部的勇气。

宋雪檐点开最后一条语音。

“我隔着老远就嗅见老王身上的淫气了,这老东西绝对是想睡宋——小y,老牛吃嫩草,真是不能忍!如果换做别人,我也会出言相帮,但绝不会说出什么朋友之妻不可欺的话……我觉得我真的完了,我哥都看出来了,晚上还打电话问我!更要命的是,我明天还要和他拍吻戏,九敏啊!”

威猛男孩:“这男的太会下蛊了,我觉得还是要用魔法对付魔法,你说我要不要……请个法师?”

宋雪檐好笑,回复:“要做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燕栖几乎是秒回:【我今晚也和他说过这句话,对了,今晚他抱我了,我也抱他了。我还拍他的背哄他呢。我弟以前也怕打雷,我就让他趴在我身上睡,用被子把他裹起来,但我根本没拍过他的背。所以在我心里,他已经是个比我弟还小、还脆弱的宝宝。(疲倦eoji)】

说雷,雷便到。

宋雪檐将自己从头到脚地藏进被子里,说:“今晚的雷声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