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到宋雪檐,燕栖耳朵都竖起来了,振振有词地说:“我心中澄澈至极,诛邪不敢入身!”

虞京臣哼笑一声,意有所指道:“阿栖,我还不了解你吗?”

大大方方自然无事发生,三缄其口正好证明心虚。

燕栖一愣,刚想开口,虞京臣已经挂了电话。宋雪檐将手机锁屏,放回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他却被尾巴挠了耳朵,浑身都绷紧。

大雨洒了一路,两人总算回到酒店。

各自在玄关处换了拖鞋,燕栖快速往卧室走,突然听见宋雪檐在后头喊他。他顿足,转身摆出高姿态,“干嘛?”

宋雪檐迈步走到他身前,说:“还没跟你说谢谢。”

燕栖说:“不用,举手之劳。”

去宴会、挺身而出,或是安抚怕累的宋雪檐,都是他自愿,虽说他也觉得自己不对劲,正纳闷茫然。

但不妨碍做这些都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意愿,哪需要听一声道谢,受一份感恩。

“那我也得说。”宋雪檐看着他,“谢谢你,燕栖。”

冰层溅破,望向自己的目光专注柔亮,燕栖心神摇晃,突然变了想法。他改口,略显急促地说:“说谢谢有什么用,你得送我谢礼。”

宋雪檐仿佛不计较他的想法骤变,沉吟,说:“那你闭上眼,把右手伸出来,我给你谢礼。”

“随手就能拿出来?”燕栖上下瞅了宋雪檐两眼,“除了你自己,你身上的值钱玩意儿就这衣裤皮鞋,我不穿别人穿过的啊。你也没戴手表饰品,哇,你不会要把青玉手串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