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绷紧身体,下意识地要起身,哪知宋雪檐因为他的动作,应激似的牢牢抓住他的手掌。这一下没起来,燕栖又被拽了回来,好死不死地,两人这一下撞得更紧!

宋雪檐唇间溢出气音,极其微弱,在沉默至窒息的氛围中却格外明显。他看着燕栖,不说话,眼神里的所有情绪搅扰在一起,叫燕栖看不清楚。

耳朵上的滚烫热意让燕栖的大脑一片空白,宋雪檐躺在他身/下,被黑色被单衬得像团新雪,面容是烟霞泼卷后的天幕,眼中含着雨雾弥漫翠湖,是一种和平常截然不同的好看。

谁都没有动作,没有吱声,两人僵硬地贴在一起,分辨不出是谁先起了动静。

时间在尴尬中被撕扯拉长,灼热的坚/硬快把这团新雪抵化了。

宋雪檐终于忍无可忍,另一只手松开被自己攥得乱糟糟的被单,使力将燕栖推开些距离,然后一脚将人踹开。

燕栖往后踉跄了几步,却猛地松了口气,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雪檐已经下地,又是一脚踹上来。

燕栖往后摔坐在单人沙发上,蹲坐在沙发椅背的白色狗狗玩偶被撞得往前一摔,刚好趴在他的脑袋上。燕栖没搭理,他看着眼角泛红的宋雪檐,难得犯了怂。

宋雪檐拢好衣领,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久久不语。

燕栖逐渐挨不住这眼神里的千刀万箭,蹲身挪了几步,主动拢好两只白色拖鞋,重新放到宋雪檐脚边。他讨好般地将狗狗玩偶塞进宋雪檐手里,小声说:“别、别着凉。”

“呃……”宋雪檐攥紧玩偶,抬起脚——

燕栖鬼使神差地伸手,不太熟练地替他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