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正四目相对,无声对峙。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栖动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上唇,如遭雷磔,手指像得了重度痉挛,“我、我让你这么恶心?!”

宋雪檐撑着床面半坐起,头顶的黑发扫过燕栖的下巴。他仿佛不察,平静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吐。”

“你刚亲了我,现在就想吐?我、我!”燕栖单手撑床,右手在胸前胡乱摆动两下,不知所措得像只新时代呆头鹅20。

此情此景,他觉得自己就像沐浴焚香、裹着锦被苦苦等了半夜,终于等来恩客的小倌。他含羞带怯地凑上去,恩客却用上缩地成寸的功夫、骤然后退至门外,高呼:“好/骚的兔儿!赶紧抬走!”

见燕栖一副遭受天大屈辱的模样,宋雪檐揪着床单的手微微一紧,难得多说了一句:“我没有嫌弃你,你不要多想。”

方昼寂咋舌:嗬,还会安慰人了?

“你的演技拙劣至此,我都没吐,”宋雪檐释放善意,“你的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方昼寂欣慰:还好,没变。

“我!我那是没反应过来!你不给个提示就夺走我的初吻,还不允许我诧异个几秒?”燕栖形状好看的重睑刺出锋利凶狠的弧度,反驳的语气又重又急,“之前试戏,你不在,所以你不知道当时方导和贺编都夸我有灵气有天赋。”

宋雪檐微微蹙眉,像是不解,语气也十分真诚,“抱歉,我暂时没有看出你的天赋,不过你的呆倒是自然朴实,很有灵气。还有——”

不能让这张嘴继续「还有」下去了!

燕栖忍无可忍,突然伸手用虎口卡住宋雪檐的下巴,拇指压住那张不懂客气的嘴,“还有什么?”

他眯眼,语气不善,“再说一句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