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呼吸骤停,猛地把被单揪出褶皱。

指尖顺着燕栖的后颈游走,路过脖颈时,燕栖喉结滚动,像是发出了一次生/涩又隐晦的求饶。

宋雪檐铁石心肠,指尖继续向下,最后隔着薄薄的黑色短袖,勾住了燕栖吊在胸前的戒指。

他抬起眼皮,不做声响地看着燕栖。

燕栖直瞪瞪地和他对视,真懵了。

没拍过爱情戏,没传过绯闻,那为什么会这么熟练?难道天赋派的天赋值还能加在这上面?

方昼寂还敢说宋雪檐清纯,这简直是「清纯」被黑得最惨的一次。不愧是名导,夸人不看事实,简直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方昼寂不知自己被问候,正认真地盯着镜头。

燕栖身上的黑色短袖下摆被扎进工装阔腿短裤腰里,刚好露出一截纯黑色的软皮腰带。腰带扣上挂着串银色树枝吊坠,这会儿被宋雪檐勾上了指尖。

燕栖呼吸微急,恍惚间和那小树枝共通了五感。

他不知道宋雪檐是怎么自然快速地让脸颊浮起红晕,媲美外婆养在院里的状元红。

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宋雪檐好像真的动了情,眼都是雾的,轻轻一晃,里头的春霪就能溅他一脸。

越靠越近的小红痣让本就惊慌无措的燕栖更觉晕眩,他闭上眼,慌不择路地成了宋雪檐手下的木偶。宋雪檐勾起小树枝,像勾着他的下巴。

方昼寂放轻呼吸,将镜头挪得更近。

宋雪檐瞥过燕栖红得堪比卤猪肉的耳尖,莫名一顿。方昼寂导了半辈子情,看着人演了无数的爱,立即逮住这细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