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乐意聊天,道:“客人有所不知,从这里这条商路一路出去,就是埠头,我老家在福建,也是有些门路,才能走水路及时拿到每年的新茶呢!”

“原来如此。”佟容点点头放下茶盏。

柴山听到福建二字,一时留意,问到:“掌柜是福建人,可知道亭州?”

老板收起托盘点头道:“知道呀!我老家在亭州边上!不过亭州也不算什么好地方,不靠山不靠海,也没有好茶叶,倒是有一个白虹教教会,近年来在福建府颇为流行。”

白虹教?

佟容看了一眼柴山,主动接过话头往下问:“这个白虹教是什么组织?京城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嗨!”老板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愚夫愚妇,神神鬼鬼的,偏偏不少跑商的,乃至于某些县令老爷也信了这白虹教的邪,拜了白虹教的大罗仙爷。”

佟容眉头轻蹙。

这白虹教听着不是什么正派的东西,他见柴山十分在意,心下了然,便继续问道:“我与夫君总在京城,甚少出门游历,难得见到您这么见多识广的。可否请掌柜吃一盏茶,咱们详细说一说这个白虹教的趣事?”

老板闻言欣然,开开心心地给自己也泡了一杯武夷春,落座下来,讲起自己在福建的见闻:“要说这个白虹教,标志的物什,就是一个四朵花瓣的记号了……”

……

“四朵花瓣的记号?这就是那白虹教的标志?”

冯怀举起那画着标记的小纸片,摇摇头:“这也太过简陋了!竟然也有如此多的人信服!!实在是不可思议!”

暗影拿回那张纸片,顿了顿,道:“我那孙兄弟的妹子,应该就是被他们捉了去!”

两人自从昨天一起吃了一顿饭,冯怀便自然而然地跟上了暗影。

他对这江湖豪侠的生活着实好奇,殷勤地帮暗影付了房钱,早餐也买了请他一道来吃。

而暗影也确定了这出手豪爽的少爷真的是金窝里的富贵人,跟当地的影司汇合交接过情报后,随手编了个自家兄弟的妹子被强掳的故事。

两个殊途之人,莫名其妙就凑在了一处,开始暗中查起这「孙兄弟家妹子被抢走」的案子。

冯怀想了想,道:“这么多女儿、小郎都被掳走,当地的县令必然是知情的!”

暗影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问:“你如何知道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