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夏朝最尊贵的人物,隔着夏风吹拂得粼粼层层的碧波,互相遥遥看着,笑得像两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佟容让宁玥架好七弦琴,调了调弦,眼波流转,葱节般的指尖抹动。

一曲饱含相思爱慕的《凤求凰》,顺着傍晚的清风,拂面而来,吹入了柴山的耳中。

柴山坐在轩窗内,只觉得一身的疲惫被全部洗去。

他望着心尖人弹琴的身影,嘴角勾起久久下不去的微笑。

……

京城,长公主府。

“大夫!大夫!!我妻如何了?”周冉拽着郎中的衣袖,着急地问道。

带着面罩的郎中叹了口气道:“小侯爷,令夫人染了时疫,再加上腹中怀着孩子,情况十分不妙,似是有小产的迹象啊!”

“什么!?”周冉松开郎中,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可是夏儿十分看重腹中孩子,她,她连孩子的小衣都做了一匣子了!!”

郎中又叹了口气:“在下实在是才疏学浅……如果有宫中太医,没准能再挽回一二?”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日头,急忙道:“先给您留一个方子!时候不早了,这几日城中缺大夫得紧,在下得赶去下一家了!!”

“好!好!!先留方子!!”

周冉拿着药房,亲自守在炉子边煎好了药,守着病到昏昏沉沉的佟夏矽喝了药,脑子里却是反复翻滚着郎中刚才的一席话。

这个时节,别说是侯府,就算是皇宫也不一定有医术好的太医驻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