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却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语快如珠落:“连带我这个亲娘也被你连累得大病一场险些丧命!本宫当时就不该让你活下来!你一出生,本宫就该掐死你这个孽障!!”

“啪!!”

柴山一掌重重排在案几上,发出震天一声响,几上果盘被震碎,落下片片脆瓷。

他死死盯着太妃,眼中的受伤和恨意如同焚天烈火:“朕要褫夺你的太妃头衔!你这么喜欢柴治,那好啊,就让朕的亲弟弟陪你一起看守皇陵,跟父皇作伴去吧!!”

“你!”太妃惊疑不定。皇帝的这句话让她理智稍稍回笼,略有几分悔怕。

说到底,正如上次佟容所言,她能够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靠的全是柴山这个儿子。而她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不管自己怎么挑衅,怎么宣泄,儿子都不会彻底伤害她。

柴山对她的全部残余的孺慕之情,便是她所有的倚仗。

他不会吧?这个逆子,他……不会吧?

太妃咽了咽口水,声音却明显小了下去,色厉内荏道:“你敢!朝野上下不会放过你的,大夏没有你这样不孝的皇帝!”

柴山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下令让唐公公拿纸笔来。

他现在怒火中烧,难以想象身后的佟容听到刚才太妃的话后会怎样想。

捂了这么多年的真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失守了!

他心中隐隐对这个母亲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消失殆尽,只恨不得当场把她嘴封上,抹去刚才发生过的事!

太妃见唐公公去拿纸笔,却是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