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山眼角抽动,使劲掐了掐手掌,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以防它们再次「作案」。

然而这一次,眼睛又开始脱离了掌控,眼神不住地往那片如温润美玉般的莹白上瞄。

一眼,两眼——

收回!目不斜视!!

又是一眼……两眼……

终于,板板正正在床榻前站得笔直的皇帝陛下终于再也忍不住,如狼似虎地冲着睡美人扑了上去,抱着佟容,强忍着进一步往下的难耐心情,「雨点」一样吻在那细腻的肌肤上。

等到回过头来,他才惊觉,那「雨」下得似乎过分大了些……

翌日。

宁玥竖着耳朵在门外蹲了半宿,没听见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大早,忠诚的小丫头又准时醒了过来,匆匆换了身衣服就跑来殿外候着。

皇帝大婚,按照大夏朝的规矩辍朝三日。

但是唐公公还是天没亮就候在了椒房殿外,他伺候了陛下三年,算是知道些根底。

当今圣上有失眠的毛病,往往一夜只能睡两个时辰,太医的方子吃了几轮,没有丝毫效果。

而皇上那易怒、暴躁的脾气也与这个毛病多有关系。

从月朗星稀,一直到天光大亮,唐公公带着几个小宦官左等右等,却还是没见着陛下的身影。

这时,宁玥打着哈欠带着个小宫女也捧着洗漱用具走了过来。

“公公好!”宁玥见着着穿紫色蟒袍的大太监,知道是陛下身边人,乖觉地笑着从衣袋里摸出佟容早就吩咐好的一个装着银票的大荷包递上去。

谁知大太监笑得比她还要慈眉善目,搭着拂尘的手一推,笑着半嗔怪道:“姑娘这是作甚,咱家能在皇后娘娘的椒房殿外候着就是福分了,哪里敢收东西。”

宁玥见着老脸都笑出菊花的老太监,心里奇怪他为何对自己一个刚进宫的陪嫁如此谄媚,也从善如流地将荷包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