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懒怠去景仁宫了,一个多月也没去过一次,除了常规节礼赏赐再无其他。

旁人都忙着伺候皇上或者是年下封赏赐回京中母家的事情,也不得空去景仁宫,倒是陈贵人去的比往常勤快一些了。

迎春也是稀奇:“从前贵人总说景仁宫门槛热闹,不去比去了的好,最近怎么去的勤快?”

陈贵人笑笑并未多话。花团锦簇的热闹谁不会凑?只是她敬重看中的从来都是景仁宫内的人,不是景仁宫的势。

自那日,苏梨末为舒嫔做局开始,乾隆再也没踏进过景仁宫半步。

别说外头的人,就是景仁宫内的人,比如冬雪都开始担忧,皇上会不会得了其他新鲜把贵妃娘娘抛诸脑后了?从前就算没来留宿,每个月也都会过来坐坐,更别提前面几个月,花样的赏赐,珍贵物件儿往景仁宫搬,费了不少心力,这才一个多月,怎么就变了风向。

若是寻常也就算了,偏生她是个包打听,每天都有八卦听,叫她怎么不为贵妃娘娘担忧。整日里不是皇上去了延禧宫,就是翊坤宫,要么就是同舒嫔把臂同游,再有就是什么赏赐进了延禧宫,什么赏赐进了翊坤宫,同舒嫔一起热议史书到三更……

每次听到这些瓜,冬雪面儿上自如,然而一回到景仁宫关上门来,快嘴就忍不住在贵妃娘娘面前叨叨叨不吐不快。

“整日里听你说这些,不知道娘娘听没听烦,奴婢的耳朵都要磨起老茧了。偏她这张巧嘴,要是到了民间非得去做个说书的先生才不亏材。”霜降听着直摇头,笑道。

看着冬雪义愤填膺的,苏梨末倒了杯热奶茶递给冬雪,“赶紧喝一杯暖暖身子,再接着刚才的那一话往下掰。”

“娘娘,人家真心实意的,倒同霜降姑姑一起打趣奴婢。”冬雪说着接过热奶茶吧嗒坐在了脚踏上,气鼓鼓的。

“还没说两句,越发性子上来了。”霜降故作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