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柑哭了一会后,情绪得到缓解,就没有哭了,现在她的情绪已经回到正常,坐在床头,看着穿着蓝色病号服,坐起的段清延,眼睛含笑,什么不都不用说,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段清延伸手捏了捏徐临柑的手,看着她哭红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心痛。

片刻后,将目光看向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段池渊,目光深沉静谧,像是黑夜里的大海,海面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月光,深邃,沉稳。

段池渊看着这样的目光,眼神时不时躲闪下,很快又看了过来,他拳头握紧,身体因为紧张站直,看起来很僵硬,但是头却有点低下,谁来看,都是一副纠结不安的模样。

站在黑暗中的他像是被一层黑乌乌的雾给笼罩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悲凉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五岁孩子能有的感觉。

他一个五岁的孩子,是经历了多少痛苦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气场。

段清延的瞳孔震颤着,眼底满是心痛和自责,徐临柑也在一旁看着段池渊,脸上也都是自责痛苦的模样。

她以为她带好孩子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走进孩子的内心,她后悔自己没有更多留意段池渊。

不知道,在她没有看见的时候,这个孩子会有多么伤心。

段清延看着段池渊,尽量让自己表情温和一些,月光下,他朝着段池渊勾了勾手,低磁温和的声音呼喊着他:“池渊,过来。”

段池渊站在原地,鞋底在地上转动一会后,才慢慢走到床头,嘴唇紧闭,近看身体还有些发抖,此时他非常拘谨。

他看着段清延和徐临柑,手慢慢抓紧裤子,手将裤子抓的皱巴巴,头低下,不敢去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