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闪过一丝心疼,沙哑带着点哄人的语调:“怎么了?”

手臂将人圈在怀里,整个眼睛里都是她。

清冷的月光下,徐临柑眼睛哭的红的的,手背不停的擦着脸颊,片刻后,才带着哭腔道:“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冷,段池延的眼神一暗,冷调的目光看着她,手背一条条青筋冒出来,清冷带着寒意的低音:“你说什么?”

“清醒,就离婚。”徐临柑打了个哭嗝,泪眼朦胧的红色眼睛盯着他,下一秒,不知道发什么疯,哭着闹着要从他的身上下去。

“离婚。”徐临柑在段清延的怀里来回的动着,好几次都要从他怀里摔下来,段清延强硬的抱着她的双手,才阻止她摔下去。

夜间的学校很安静,徐临柑的吵闹声很快就将走在前面的人的视线吸引过来,大家看着在段清延怀里闹腾着说离婚的徐临柑都没有当回事,大家今夜都喝了酒,纯单认为徐临柑在闹酒疯。

“段总你这不行啊,老婆要哄的,亲两口就行了。”醉的走路都晃的肖幕闻回过头来笑着调侃道,说完就伸手去捞自己的老婆要亲亲,被他老婆用手给推出去,说他这么大的人羞不羞了。

前面传来一阵欢笑声,大家的目光从他和徐临柑的身上转移开。

夏日的夜晚,蝉在树上鸣叫,与摇晃的树叶声混合着。

段清延看着将目光移开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挤在一块的远山眉却无法松开,清冷的目光看着在怀中乱动人,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墨的眼睛此时像一副没有任何主题,被无数墨水泼着的画,是乱的,是混的,是纠结和复杂,无法落笔的。

手指弯曲,下颚一动,他终于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