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不足以养这么大“胃口”的她。

而她这一辈,或许几辈子,都不会遇上这么一个爱他的男人。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过去的。”程越贺哽咽的说道,他面色一下苍老了十多岁。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我二十跟着你,你说扔就扔,你会下地狱的。”余苾颜像疯了一样吼道、骂道,她病了,早就病的不成人样了,周围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露出嫌弃的目光,她就像夏天的蚊子,明明咬的不是自己,也足够让人们听到她,就会下意识的起生理厌恶。

警察将乱动试图挣开束缚的余苾颜压制住,控制她的人数,由一变二。

“程越贺您好,请配合警方调查,做下笔录。”一名警察走过来说道。

程越贺点了点头,看了眼余苾颜缓缓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等一下。”

说罢,他从警察身边走过,跌跌撞撞的往程厥闻身边走去,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眼,掉出眼泪,他重重跪在程厥闻的面前,背佝偻着,身上像压着一座大山,无人知晓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几乎是从肺里扣出来的哭声,连着血和肉,哭得撕心裂肺。

他一直口上说着爱自己的孩子,却从未有了解过孩子,只是给钱,认为将孩子交给母亲带或者保姆带就足够了,认为在孩子的教育中,他只要起到一个物质的支持,其它的事情都不管,高高在上,喊着爱孩子,也许孩子隔着一墙壁被殴打,听到痛苦的哭声,他都只会以为是孩子摔倒了。

有些事情,明明只要留意,哪怕是看一眼就能发现的事情,却硬生生在眼皮子下发生了好几年。

迟来的悔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痛苦的哭着,知道自己比起虐待孩子的余苾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也是虐待孩子,他的忽视就是一种虐待,一种难以被世人察觉到的虐待,任何修饰化的语言,都无法遮盖住这个行为本身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