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延僵硬着身子,神色有些不自然,从喉咙挤出一个“嗯”。

徐临柑只当他不舒服,对他笑了下,走出了帐篷。

段清延看着她站在夕阳中,将帐篷一点点拉上。

等帐篷全部拉上后,他的呼吸变得沉稳,他皱着眉头,眉眼间尽是复杂的神色,他是怎么了。

他刚才又梦到小时候因为不喝药被父亲关在阁楼上,然后被继母灌进了药,他痛到昏迷,因为浑身流着汗而感冒,发烧加胃疼,他一度以为他在地狱,这个事情对他影响很大,在没有成年前,他都不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是他姐姐一遍一遍鼓励着他,带着他,他才克服这个恐惧。

他刚刚居然因为听到对方的声音,就觉得内心没有那么痛苦了,这让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对方居然伸手摸他头,他明明应该

摸着跳动的心脏,他眉头拧在一起,他猛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挑了一件衣服,将帐篷里的灯关上,摸黑将衣服换上,等穿完后再打开灯,整理着装。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才走出去。

“走了。”徐临柑听到拉链声,停止了逗段池渊回头看去。

夕阳下,段清延穿着淡色的蓝色衬衫,光照在他身上,让他菱角分明的脸柔和了一些,眉眼间染上了落日的光,他就那么一站,什么动作也不要做,就让人忽视不了他。

好看是好看,徐临柑总觉得那里有些不一样了,可仔细看也没有觉得那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