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陈灼的房间,门刚一关上,陈灼的双唇再次被夏知风吻住。

向床上走的每一步,都像是黏在了一起,像是一种最混乱,但最默契、最热切的舞步,陈灼揽着夏知风的背,闭上眼睛。

两人之前虽然也做过很多次,但那时的陈灼心如死灰,无法投入感情,是纯然生理需求的满足,只是寻求一种暂时的解脱。

他甚少注视、回应夏知风,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心思去做这些。

夏知风又怎会看不出来,两人的情-事只是表面热闹,内里空泛。

但这次不同,陈灼投入、热情、主动,像一场绵绵的雨,每滴雨都让夏知风忘乎所以。

他们吻了很多次,只要夏知风想要接吻,陈灼就不会拒绝,像是要补偿他似的。

在这极度的缠-绵中,夏知风甚至感到害怕,心头翻涌着没来由的恐惧,他真怕这是“最后的狂欢”。

他停了下来。

“怎么了?”陈灼伸手抚开夏知风微皱的眉头,轻声问他。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没有实感。”夏知风趴-伏在陈灼身上,头埋进他的脖颈,红发蹭着陈灼的脸颊:“抱歉,是不是扫兴了?”

陈灼拍了拍他的头,抱了他一会儿。

这只是一个插曲,两人做得还算尽兴。

夏知风太疲惫了,趴在床上睡得毫无形象,陈灼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去浴室。

打开淋浴喷头,调好水温,陈灼站在喷头底下,扶着瓷砖墙壁,任水珠打在他的肩颈、后背、全身。

眼泪几乎是同时和花洒里的水一起流下来的。

之前遛马的时候,看到夏知风的反应,陈灼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一直以夏知风的身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就是自己已故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