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色是云边的晚色。
支桑抓了抓头发,默然地走下去,双手插进衣兜。直到走到白以肖面前了,他才敷衍地弯弯手,催促道:“拿来。”
白以肖把蛋糕盒递了过来。
支桑抓过就要走,被白以肖抓着帽子拽了回去。
“艹,你上辈子是开拖拉机的吗?”
白以肖拨了拨头发,慢吞吞从衣兜里摸出个小盒子扔给支桑。
支桑:“?”
盒子是灰白色的,上面写着小清新的文字,看起来很漂亮,闻着还有淡淡的荷花香。
“白菱的生日礼物?”
白以肖捏了捏耳钉没说话,算是默认。
这个人套着一副冷傲干净的皮囊,做着抽烟喝酒之类的动作确实违和感很强,讲着荤段子更是给人感觉人格分裂。
但是戴着耳钉意外很合适。
白以肖的耳骨偏薄,骨形锋利,像是上帝用刀切割出的完美的雕塑,偏偏一枚极黑的耳钉狂野地破坏了那种肃穆感,叫这人生出一股厌世的味道来。
“白以肖,”支桑在风中停了两秒,捏着盒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他妈就不能实在一点?”
白以肖眸间闪了一下,很快垂下眼睫看支桑。
“什么意思?”
他语气不好,还带着一股“老子要你管”的气势,一下把支桑惹毛了。
“让你别娘们的意思!”
说完支桑一拳挥上去。
意外的,白以肖没躲,结结实实挨了那一拳,被重重捶到树上。
满树的红条都抖动了一下。
“嘶……”白以肖不耐烦地皱眉。
周围很快有人惊慌地叫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