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肖顿了一下:“差价够买一根冰棍。”
支桑忍无可忍,甩了张十块钱到他脸上:“桑哥赏你的,自个去买。”
白以肖把钱塞进裤兜,收回了竿子靠到一边。
“我不认路。”
支桑愤愤地走上岸:“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好的脑子。”
白以肖点了根烟,勾了勾嘴角。
“过奖。”
支桑:“……”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一截距离,余习冲他们喊了一声:“小桑。”
支桑顿住脚,下意识掏出手机,以为余习要他带点什么东西。
“外公这就三间房,人多不够,晚上我搬你屋睡。”
支桑收起手机:“奥,知道了。”
两人往老房子后面小路上走,不久就被路边的树挡住了身影。
岸边只剩下余习和林亦两个人。
林亦这才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余习摸出鱼钩,把鱼食穿进去。
“跟你没关系。”余习又开始抛线。
“你不跟我睡?”
“为什么要跟你睡?”余习心虚地蹲着,“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跟支桑睡?”
“有什么,”余习开始拨台阶缝里的野草,“在宿舍不也是一个屋?”
身后没了声音。
异地太久了,再见面都会生疏很多。
余习变成了最初的那个冷漠的小孩。
余习在那丛野草中拨出一只黑壳子的小虫,就停住手让那小虫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