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林亦，应该是穿着精致得体的工作服，礼貌温和地轻笑；应该是穿着宽松干净的短袖，热烈张扬地打球；应该是聚光灯交点上的贵公子，应该是拥有一切的狐狸少年……

怎么说，都不该是这个狼狈的样子。

“余、余哥，这位是？”

支桑知道自己似乎不该插话，但是看这两个人快要忘了自己的存在，还是一把抱住余习的肩膀，试图通过余习拉拉关系：

“这位兄台你好，我是余习好朋友，当然，这学校里面除了我没人跟他更铁，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来来来，加个微信。”

空气安静了一会，小雨尴尬地淅淅沥沥。

“朋友？”林亦突然愣了一下，眯着眼看了支桑很久很久，看得支桑心里直发毛。

“呃，我在这就他一个朋友，”余习慌忙解释，“也是我室友。”

林亦沉默了一会，等他再抬眼时，眸子已经暗了一点，像是蒙了层雾气：“让余习拉一下吧。”

“哦。”支桑尴尬地把手放下来。

“你不走吗？”林亦又用带刺一样的目光扫视支桑。

支桑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位爷了，对方身上的杀气和看他的不顺眼的程度比白以肖还厉害。支桑突然变得非常正经：“余哥怕黑，我走了谁护他回宿舍？”

林亦沉默地看了一会支桑。

余习觉得心里特别堵，他第一次看到林亦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伸手轻轻拨开林亦的额发，手里却摸到了一股黏滋滋的东西：“这是什么？”

林亦顿了一下：“发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