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如果没事，就送到小舅舅这里，我先回去了。”顾宛宛起身，想走。这个动作，一点留恋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做完了任务，急着走一样，就好像是路人，她跟战凌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战凌看着顾宛宛说不上哪里不舒服，随后，战凌道，

“我之前给你写的信，让你到宫里学书画，你可有想过？”战凌自没有收到回信后就一直想着这事。顾宛宛一听战凌提起书画的事，犹豫一下回过身来，

“书画，我本来也不太感兴趣，再说了，我都在外呆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学我怕是学也学不来了。”顾宛宛声音变小，

“我就这样吧，我不想学了。”顾宛宛低头。

战凌鼓励，

“哪有那么难啊，只要微微学学，学几天就会了。况且，我跟宫里说过了，教你的师父都是宫里最好的。”战凌语气平淡，顾宛宛嘟了嘟嘴，

“那我一定要学吗，我为什么要学写字？”顾宛宛低头弄手指，

“我的字很难看吗，有多难看？”顾宛宛接着道，她扣手指，手指都要扣破皮了。战凌看了一眼她的手指，刚想说，不好看，又咽了回去，

“还……，还可以，但是学学会更好。”战凌想想，他从来说话没这么婆婆妈妈过。

战凌长出一口气。

顾宛宛低头仍然头不抬起来，过一会儿顾宛宛小声道，

“那我……，我还是不想学了。”顾宛宛把头低得更深，战凌看着眉头皱得又深了一度，然而战凌也没再说什么，一时间，两个无言，四下都静极了。

顾宛宛低头不语，战凌看着她似有话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风最后刮过了三次，战凌最后终于开口道，

“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误会你有那种心机。”战凌盯着顾宛宛，

“所以，你受了委屈，你觉得如何才能让你开心，你说，我都答应你。”战凌语气近似一种认命待宰的感觉，这一辈子他似乎也没这么低声下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