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跟着上楼下楼跑了一路,又是抱又是背,小喇叭态度也软化了些。如果今天不是正巧闻意过来,他可能只有叫救护车了,守在门口那些媒体还不知道会怎么写。

说不定就成了裴宛初割腕自杀,以死相逼了……

“你别走,他随时可能醒来,他醒来我就得走,你别告诉他是我。”

一袋营养液输完,裴宛初眼珠动了几下,喉咙发出低吟,闻意把他的手小心的放进被子,快速离开了病房。

裴宛初睁眼,看到门口衣襟一闪,他下意识叫了一声:“小喇叭。”

“诶,裴导,你好点了吗?”

裴宛初抬眼瞧着头上挂着大大小小五六个瓶子,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家晕过去了。

“你送我来的医院?”

“啊!嗯?哦,不!”

“不是你?谁?”裴宛初瞧着小喇叭比他还矮几厘米的身高,估计他搞不定。

“顾……顾骁苏,小顾,小顾送你来的……”

“小顾?我记得小顾回去上课了啊?”

“对啊,就刚才的飞机啊,送你到医院走的……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啥,白导一会就来。”

小喇叭赶紧岔开话题。

裴宛初低头闻了闻身上,又把输液的手举起来闻了闻:“为什么……我身上有香水味?”

小喇叭心里暗暗叫苦,他哪知道这人走了还留下味了?他表情空白,手指着天。

“对啊!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你在家干嘛了?”

裴宛初皱着眉,在家干嘛了?想了半晌,半夜那声脆响……

“我是不是把香水瓶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