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深吸一口气撑起了身子:“打弟弟得趁早!”

“大半夜鬼叫什么?”

闻意刚拉开门,陆知立刻挤了进去,看见裴宛初在房里,往后退了两步,语无伦次。

“裴导,我不知道你们在……”

“我们就是商量下明天的出发时间,说好了,你们慢聊。”裴宛初抻了抻衣摆,经过陆知拍了拍他的肩膀。

隔壁关门声传来,闻意双手叉腰:“你有啥事?大半夜不睡觉?”

“没事了,没事了……”陆知转身拔腿就跑,哪还顾得了找闻意有什么事。

第二天九点过,两个人吃了早饭,揣上胖厨师给做的便当,带上行李箱出发了,来的时候什么样,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裴宛初有点感慨,三个月前坐着闻意的车来这里的情景历历在目,那碗没有味道的清汤面,闻意跑遍了服务区高价给他买来的蒸蛋羹,一切好像才是昨天。

走出村口,他忍不住驻足回望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房屋还是那么破败,村道的尘土一阵风刮过,立刻扬起半米高。

他希望他们在这里忙碌的几个月,能为更多这样落后的村庄的明天,带来新的希望。

闻意探过身子帮他系上安全带,忍不住在他腰侧窝了一把,他往门边躲了下,瞪了闻意一眼。

那一眼对他的动手动脚颇为不满。

闻意手指戳着他的脸颊:“不好好吃饭,又瘦了,只剩骨头了。”

裴宛初不乐意的回了句哪有,这一个多月闻意盯他吃饭,比监工还尽职尽责,恨不得拿称拿量杯每顿给他安排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