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宛初适应了屋里的黑暗,看到了闻意的姿势,立刻跳下床站在了闻意旁边同样用手撑住门板。

撞击越来愈大,门外的人一声不吭,门内两个人呼吸沉重。

每一次撞击的震动通过手掌直达心脏,裴宛初的手掌甚至感受到了门板局部的凸起。

心脏在震动中,越跳越快,似要冲出胸腔,心跳的咚咚声盖住了急促的呼吸声。

汗毛从脚踝到脖子一根根立了起来,成了不断冒出的汗水快速下滑的阻碍。

撞击忽然停止,门把手被来回拨动,陈旧的锁舌发出咔哒咔哒,摇摇欲坠的声音。

再次回归安静,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后,细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两人不约而同吐出了一口长气……

闻意摸出手机打开电筒扔在床上,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头写字台,又指了指门后,裴宛初会意。

两人抬着木桌抵在了门背后,闻意再次检查了窗户,确保都关严实了,轻声说了句:“没事了,睡吧”。

两个人忐忑的倒回床上,在恐惧疲惫不安中,再次进入梦乡。

天刚亮,睡得不踏实的裴宛初听到近在耳边的脚步声,一下子弹坐起来,看到的是换好衣服的闻意。

不到七点,他也不愿意再睡,起床和闻意把桌子抬开,收拾一番走出门,闻意挨个晃了一圈,每个门去推了推。

不出所料,大部分门一推就开,这一层楼昨晚只有他们入住。

一楼简陋的服务台,闻意把钥匙搁在木板上。

“昨晚有谁上去过吗?”

服务员眼皮都不抬:“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