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宛初接过来说了谢谢,插上吸管喝了两口,如果换成一周前,他应该是不敢喝的,怕金主下毒杀人灭口……

“好喝吧?”闻意瞟了一眼,裴宛初咕嘟咕嘟喝着没松嘴。

“嗯,味道比较纯,也有点甜。”

巧克力奶对于裴宛初来说不喜不恶,纯粹是为了让嘴巴别闲着,这样不用拼命想着找点什么话题。

早上市中心的马路拥挤不堪,闻意全神贯注应付着,时不时从岔路口出来的别的车或者行人。

车厢里安静得很,只有空调吹出的幽幽凉风。

裴宛初看着眼前一条条熟悉的马路轮流出现,不仅疑惑,上车这么久了,闻意的车拐了好几个弯,就没脱离市中心区域。

作为乘客,他是不好意思问闻意:是在找近道还是纯粹迷路了……

吸管发出呼呼声,裴宛初依依不舍举起来摇了摇,里面一滴不剩。

他还没琢磨好说点什么,闻意的车七拐八拐开进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地方。

路狭窄得勉强过一辆半汽车,两边都是高高的围挡,裴宛初摇下车窗听到了围挡里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里面正在施工。

汽车渐渐放慢速度,画风变得异样。

前方围挡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写着,让如今大多数人梦寐已久的“拆”字。

红得扎眼,暗示着早已降临的一夜暴富。

裴宛初跳下车,脚下扬起一片尘土。走过拐弯,一个临时撤开的围处挡放着一张简易的办公桌,桌上摞着一叠空白报名单,一盒子防水数字贴,一本登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