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人陪我玩,你能陪我玩吗?”

“或者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小孩又不说话了,他以为又要等好几天才能等到小孩的第三句话,小孩玩够了泥巴起来拍拍裤腿。

“你明天带副跳棋来,我可以和你玩。”

后来他和小孩一起玩了好几个月的跳棋,小孩只和他下棋,不和他聊天,往往是他问七八句,小孩挑一两句不太重要的回答。

当时年幼的闻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些年自己在外打拼,见惯了尔虞我诈,突然觉得:小孩当时可能并不是内向,而是嘴严。

说起来,他两做了几个月的棋友,小孩是小学生还是幼儿园,为什么也在这里出现,是不是和他一样因为父母才出现在这里,他一无所知。

最后一次他两见面,小孩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照片递给他。

照片是小孩在幼儿园的一张随拍,不太正式,脸上依然是酷酷的表情,不苟言笑。

小孩没说话,他也没问,收下照片放进了裤兜。

那天下完棋,他又问了一遍,之前问过很多次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明天见面告诉你,就在这里。”

说好的第二天见面,没到二十个小时,他的人生遭遇重大变故。

等到生活恢复表面的平静,他再次去到那个空中花园,已经是冬天,他再没有见到那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