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一会给他顺道捎回去。”

一帮没喝够的人直到凌晨才意犹未尽散去,裴宛初扶着走路已经有点晃悠的白昊上了保姆车。

酒店的走廊明亮而安静,裴宛初掂着手包,拇指在表面反复摩挲,经过特殊工艺的帆布织面颗粒感十足,和他的主人一样存在感强烈。

裴宛初犹豫是今晚送过去,还是明早见面再给。

裤兜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了一下,打开是还没睡着,还记得关心别人的的白昊。

“你顺道看看陆知那小孩怎么样了,看他平时不怎么喝酒的样子。”

得,还得今晚就过去,不给回个准信,估计爱操心的白昊睡不踏实。

裴宛初走到1609门口,抬手轻扣房门,出乎意料的是,房门没有关严实,敲了两下居然自个滑开了。

裴宛初手扶在门把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屋里的灯光透过巴掌宽的门缝映照出来,一片亮白。

“陆知,你睡了吗?”裴宛初推开门,轻声询问。

“陆知?”

三两步走过门廊,床上的光景毫无遮掩,裴宛初愣在当场。

喝醉了的陆知几乎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裤子蹬到了脚踝,全身绯红。

上次擦肩而过那个男人侧躺在他的身边,身上的衬衣布满不正常的褶皱,下摆一侧从皮带里抽了出来,领口和下摆的纽扣都解开了,只有中间还系着两三颗,看样子他再晚进来两秒,那几颗扣子也应该解开了。

男人两手揪着陆知的衣服下摆,陆知一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一手抓住对方的手。

衣服已经撩到了胸口以上,该看的不该看的裴宛初被迫看了个全乎。

偏偏陆知嘴里还嘤嘤嘤的哭着:“不……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