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一会儿。

“还生气吗？”

姚政小心翼翼地问着。

“更生气了。”

柳飞扬想也没想地说着。

“……该换药了。”

姚政指了指自己刚刚打的吊瓶。

瓶子里的药都滴完了，插着针的手都已经回血了，管子里都是血。

柳飞扬看到这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坐着的凳子都翻了，连忙帮他拔了下来换到了另一瓶药上。

快速地弹了弹管子，药水顺着管子流下去了，血也一点点地没掉了。

柳飞扬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早说啊，都回血了？疼不疼啊？”

“……不疼。”

姚政使劲咬着唇，连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脸上仍旧带着笑，好奇一点都不想让他担心。

“……”

柳飞扬是彻底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他觉得姚政就是他的克星。

大克星！

……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

大概已经晚上一两点了。

除了病房里依旧灯管通明，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

姚政的吊瓶已经打完了，护士过来帮忙拔了针，他在按着打针的伤口，医生看了看他脸上的疙瘩。

脸上的红疙瘩有一点点地消散，但是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虽然姚政也有在跟医生交谈，但是眼神一点都没有从柳飞扬的身上移开过。

就在医生起身离开，柳飞扬站了起来，就要跟着出去问一下，结果一把被姚政拉住了胳膊。

“去哪啊？”

好像生怕他就这样离开，以后不搭理自己一样。

“嗯？出去跟医生说几句话。”